是”一份狂野而奇特的献礼”。他看到,在这本书中,除了约翰·韦伯以外,还有不少会令今天的读者感到惊奇的说法——荷兰学者佛休斯(Issac Vossius)曾经盛赞中国的艺术和科学是世界之最,声称多么希望“自己是生在中国而不是世界上的其他地方”;法国学者菲利普·马松(Philippe Masson)“证明”中文其实是一种古老的希伯来语,他认为,《旧约》当中许多棘手的语言问题都可以从中文当中找到答案——例如,上帝哺育沙漠之中的以色列子民的“吗哪”(Manna),就是中文当中的“馒头”的变音;瑞典学者奥劳斯·鲁德贝克(Olaus Rudbeck)则认为,中文是最接近哥特语的语言。史景迁说,巴耶尔将这些“古怪晦涩、浩如烟海”的内容都综合起来,即使他们的理论“模糊肤浅”,或者让人“如坠云雾”,也不应该被轻易否决掉,因为在这些热情洋溢的理论背后,有先驱的“睿智和勤勉”。
结论都荒谬,评价为何不同?
对于当时中国语言学研究当中哪怕是最荒谬的结论,巴耶尔也不愿意完全否定——无论是认为中文是世界所有语言的原始语言的约翰·韦伯,还是用乐理知识构造中文声调的穆勒(Andreas Müller)——因为他看到这些人的学术生涯都展现出了“尝试理解中文的执着热情和令人尊敬的创造力”。史景迁也认为,在汉学研究先辈当中,有对喜爱的事物评价过高的情况,也会有过度的热情和轻率的折中,但是他依然喜欢思考这样的研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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